“就是，剛才有人說，賠了怎麽辦？哪聽說過誰只賺不賠了，現在是經濟社會，能夠賺那是財運，不賠那是福報，要是虧了，也正常，就算是花錢免災的，哈哈！”

“是啊，就算志強拿這錢虧掉，我們也最多只是心疼一下子，卻也比趙廣明在任時不知哪線兒就坑我們一下的好！”

而一邊左右無所事事，純是湊熱鬧的朱之琳卻暗暗點頭，雖然趙老師有些很詭異的原則，比如被親了還要親回來什麽的，可是在大義大仁面前，很坦蕩無私，否則哪裏會得到這麽多的村民擁護？

一擡頭，趙志強發現了一直沒說話的朱之琳，“咦，你怎麽還沒走啊？”

“呵呵，趙主任是不歡迎我了，還是嫌我在這礙事，或者——你也給我一件工作，閑著也是閑著，回家也沒意思。”

“呃，我是以為你送了霍竹軒就會離開的，一時沒註意到你，至於工作？哈哈，這裏還真沒你幹的，現在也不是以前，到處都要拆，亂的很，你還是回去吧，等建好了再來，到時這裏保證是個十分漂亮渾然天成的美麗景區！”他是覺得，她似乎不應該在這個破舊的地方。

“那好吧，趙主任，客隨主便，我就不在這兒礙手礙腳的了，軒姐，那我回去了，有事兒你打電話。”雖然她還想在這個很令她好奇的村裏再看看，不過她知道趙志強現在卻不歡迎她在這裏，也許是因為這裏太亂了擔心她的身體？呵呵，不管了，他讓回就回去。

送朱之琳出門，別人都沒動，被趙志強給阻住了。

到了村委門口車前。趙志強從萬能的旅行包裏取出從李德那兒得來的幾件似乎和以前朱啟明給過的玉石都不一樣的石頭，還有兩個他不知名的古董裝一塑料袋子裏，遞給她。

“小琳，你的身體在冬天真不易多走動，陰寒之氣會在你身邊聚集過甚，所以還是在暖和的地方多呆，最後去南方吧，夏天再回來。”

“嗯，我以前也是去香港過冬，只是這一陣子爺爺和爸爸都有事，所以我也就跟在這邊，本來以為有溫玉我可以出來走走了，誰知還是不能，我也感覺到似乎比別人都凍的厲害，志強，我這病，有得治嗎？以前找過小柔的爺爺，他老人家似乎也沒有辦法。”

“嗯，我也想想。你的體征是先天出現異常的，和你母親的體質有直接的關系，也許我會有辦法，不過不是現在。”

“那我先謝謝你了，還有，爸爸說兩個月以後，會有一個大型的國內玉石拍賣會在香港舉行，你要是想去的話，他到時候通知您。”

“呵呵，那太好了，我現在對這些石頭之類的很感興趣，我去。”趙志強笑道。

“嗯，那好，我和爸爸說一聲。對了，這些玉石品和古董，你是打算——”

“要是能賣，就賣了，要是有問題，呃，就再說。”趙志強選了一部分出來，也是想試試，這些東西，可別是那家夥弄來的贓品，那樣他只能去國外處理了，留著是不可能的，除了像和田玉、星彩石，還有兩三種可以用靈氣搞點什麽的以外，作用只有變錢，對趙志強來說，收藏等於沒有價值。雖然年頭多了看漲，可他不是玩那個的，現在最需要的是——靈力。

朱之琳明白了，這些東西似乎來路有問題，不然他就不會找自己了。心裏一動，也沒再問，客套了兩句，開車離開，直返濱城。

趙志強送走了朱之琳，正準備回家接著給老媽做治療，看看時間已經晚了，這時，村頭卻著急麻慌的來了一個人。

“主，主，主任，不好了，我家的豬全跑了！”

啊？

那人接著說明了原因，原來他家的院子已經開始拆遷，可是原來養的六十多頭豬還沒有地方放，就在山坡上找了個荒地圈了一個地方臨時先收著，等到了出欄期直接殺了了事，可是沒想到臨時的柵欄被豬拱了！

“快走！抓豬去——田叔，你喊一聲，在家的爺們娘們都去抓豬，得快點，不然一散了就難抓了。”

趙志強轉身就要跑，卻被不知所措站起來的霍竹軒給擋了下。

“我，我也去？”

“你？你不但得去，還得沖在前面，現在是保護村民利益的時候，你現在是經委會主任，也是村幹部了！”

“啊？我，我也不是黨員。”

霍竹軒一想起那毛哄哄的肥豬，心裏就惡心無比。

“呵呵，軒大姐，我也不是黨員。”趙志強笑笑。

“那，那你是民選的主任。”

“呵呵，現在，你對我負責，也相當於民選的了，要不，等張支書回來，咱再走把程序？”

“算了，我去。”霍竹軒再也不糾纏了，對付這個壞人，絲毫沒有辦法。

“餵，軒大姐，你得換身衣服，您這身可是品牌的吧，少說也有幾萬塊呢，一會兒那豬要是拱你一腿泥，再撕一塊布下來，那一年的薪水可就白費了！”

旁邊的姜涵看著直笑，聽到後一句，笑出聲來。

就算霍竹軒不是農村長大的了，可是趙志強在說的不是好話，她也猜得出來。

“你，你才被豬拱一腿呢！真要是撕了我的褲子，我就讓你賠，讓你自己賠！”氣哼哼的要直接出去，卻被姜涵拉了過去。

“走吧，軒姐，別理他。他有時嘴沒有把門的，天天逗人為樂，你越生氣就越著了他的道，走，我那兒有衣服，可能你穿會小一些，不過也還將就了，我們一起換衣服去。”

趙志強早就追著別人一起跑出去了，逗霍竹軒很有意思，這丫頭西方回來的，就應該多教育一二。

沒多久，村裏的大喇叭也響了，田秀清號召村民出動幫著去攔豬，很快村民都跑了出來，上百人追著六十餘口大肥豬奔跑在漫山坡上，等到霍竹軒和姜涵到了現場時已經被攔了一半多。

啊呀——

從未幹過這活兒的霍竹軒看到一頭大豬沖她跑過來，嚇的她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土地上。

那豬似乎看出來她好欺負，直直的就沖了過來。

完了。

一臉花容色全失！

“倒！”

就在她真的以為會被豬拱到，已經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的身後飛來一腳！

砰！

直接踢到了豬的脖子上。

那豬一個收勢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直喘粗氣。

趙志強一把將她拉起來，笑道，“軒大姐，您沒事吧，您啊這是沒在農村呆過，豬這東西看著老實呆笨，實則聰明著呢，你看它在選擇逃走的方向時候也知道你這邊是最弱的一點，呵呵。只是不知道西洋的豬是不是也這麽兇悍？”

“對不起，趙大主任，第一，我不是軒大姐，你要麽叫我霍竹軒，要麽叫我霍主任這還是你封的，軒大姐就免了，好像我已人至中年似的。不過國內的豬還真的比國外的兇，可是在國外很少見到豬的，一般都是寵物，而不是盤中餐。要不它們怎麽會跑？”

“是啊，不過也許你不知道，豬其實沒有被當成食物的可怕預見，在豬的一生裏，它或許一年，或許幾個月，只要有吃、能睡就可以了，真到了挨刀那天，拼命的叫喊兩聲，也就是了，現在它們跑出來倒不是躲刀，因為他們還沒到殺的時候，這些家夥和人一樣，偶爾也要出逃一次，見識見識外面的大天！”

兩人一邊說著豬的理論，可是考慮的卻完全不是豬的人生，和眾人一起將六十餘頭肥豬重新圈了起來，也說了許多的話。等人群只剩下幾個人時，趙志強意外的看到了小學班主任，劉占富老師。

“老師？”

“志強，哈哈，這一陣子忙壞了吧。”

“敬老院那邊兒怎麽樣？”

“挺好，有了你捐的那些錢，我們給每個老人都換了新被褥、衣服、包括吃穿住用的都換了，還請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常駐院裏，現在老人可感戴你了，剛好我在張家莊給張奎老人辦理新遷的事，聽說長貴家的豬跑了，就來幫忙。”

“呵呵，老師這點小事我們整就行了，您身子骨健康重要，要是有什麽需要辦的你讓朱之貴辦不就成了？對了，那小子聽話嗎？”

“嗯，出去過兩次，可能輸了錢，不過聽他哥說，這已經是奇跡了，慢慢來吧，浪子回頭金不換，也得給他時間，在敬老院幹活還是很不錯的，這個你放心吧，我縷教他。”

看著趙志強身邊的女孩子，劉占富老師疑惑的問，“這是新來的姜主任？”

“不是，這位是我們村經委臨時聘來工作的霍竹軒，以後主管村經濟發展這一塊，現在臨時在管拆遷這一塊的工作。”

“劉伯伯好。”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看上去不是農村的孩子，劉占富老師禮貌的回覆了兩句，“志強，聽說你過幾天要去省城，正好有機會去看看我兒子洪輝，他在五愛市場那兒弄了個超市，聽說這陣子生意不好，要轉兌出去回來呢，你走前到我那給他拿點錢，還有我寫的信。”

寫信……

霍竹軒簡直一下子回到了上小學的時代，自從有了電話、B機什麽的寫信已經成了永遠的過去式了吧？

“信我去拿，錢就不用了，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趙志強也認識劉洪輝，都是一個村的，不過他比自己大四五歲的樣子，聽說大專畢業後沒找工作而是自己開了店，一直在省城，很少回來。

“嗯，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沒功夫問他，問他他也不說都自己扛著，我這邊離不開，要不我早就過去看他的。”

“好，老師你放心吧，把他的手機號給我……”

送走了一路匆匆的劉老師，霍竹軒看了好久好久他的背景，“趙志強，你說劉老師一家照顧著三十幾個老人？”

“是啊，幾乎是義務奉獻，我很敬重他，連自己家的事都沒時間管，老人照顧的那叫個好。年前，我給了三十萬，現在條件改善了好多，年後，我準備在四家那邊新村村址上先把老年公寓蓋起來，唉，活了一輩子到老了再享不了幾天福，那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罪孽。”

霍竹軒猛然感覺自己被什麽給噎住了。

“可惜我的雅軒基金我不能動用了，不然，這個是沒有問題的。”

趙志強正色言道，“其實霍小姐真的很不錯，這麽年輕就做慈善，以後一定會有好的福報運道的。我挺佩服你的。”

這是認真的。

霍竹軒突然臉一紅。

多少年了，她聽過的表揚、稱讚什麽無數了，就算是特首也表演過她，英國女王也見過的，可是任何人的表揚、讚美的話，都沒有這句直撼她的心靈！

轟然間，她感覺自己的某種壁壘坍塌了。

也許是那句“我挺佩服你”這句話，也許不是。

她聽說這個男孩也在不聲不響的做慈善，給福利院捐款，給養老院捐款，給不認識的人治病錢，這些都聽朱、林兩個說起過，今天她親耳聽見了那們老人，看到了那位樸實的中國老人在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善良，她感覺自己以前搞的那些慈善事務都太表相化了！

難怪有時爺爺說，慈善不是做秀，不是給人看。

現在她一下子明白了善的真義。

那個有些佝僂的背景，還有身邊這個沒什麽文化卻一直在努力拼爭的男孩，看著他抓豬那認真的勁兒，就知道，這個男人做什麽事都有板有眼，認真到底，這和有時頑劣一些的滑頭卻又不太像，這個人真的看不透哦……

一身的土，一身的臟，霍竹軒卻再也感覺不到惡心和別扭，看著藍天上的白雲從頭頂流過，似乎，這片天地裏蘊藏著的，她才剛剛發現了一角。

……

趙志強因到百合花園小區，給母親做第三十次的針灸，再用財眼術感應靈氣所過之處，腎臟已經恢覆了近十成。可以說，已經基本好了。

而這些天母親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身體狀態再也不是原來的那種病仄仄的，她已經想出去找份工作幹了，現在按她說的，就她一人閑。

趙志強好不容易安慰住她，就在家裏將養身體，這才有些放心。

“志強，你過兩天去省城幫你爸要錢，能要就要，不能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和那些人似的用命去威脅啊，我知道你不會，可是你一定要管住你爹，他是個倔性人，想不開什麽都敢做。”

“嗯，放心吧，你兒子出馬，一個頂三，不管是多難要的錢，都能弄回來！”

“媽，你說我的右眼怎麽偶爾後跳一下？就是今天早上開始的。”

“大強，老人說左眼跳為財，右眼跳為災。你出門在外辦事可要小心啊。”

“呵呵，媽，我過兩天才去呢，放心吧，也許是休息的不好……”

其實連趙志強自己也不相信是休息不好。有了靈氣在身，他的休息和累已經沒太多的關系。

……

趙志強給老媽治好了腎病，沒有比這個再高興的事兒了，想想已經好久沒見過弟弟，和華雪梅說了一聲之後，去大概有四五裏路的三中。

出門時向下向上的看了幾眼，似乎沒那個警察的影子，想想陳琳琳那個女警出挺有意思的，哪次出事好像都有她參與，連吃個果子都搶。

早市早就過了，張大哥一家也沒在這邊，可是趙志強還是看到了娜仁花大嬸，因為去三中抄近路的話，一定會過對面的棚戶區和那個新小區的，過了再走一段就是新三中的校址，這個老媽一說他就猜出了路線。

“趙志強？”

“啊——，娜仁大嬸，您認出我來了？呵呵，我這幾天有些在山上沒去買果子。”

“呵呵，你沒去，你弟弟和你媽媽經常來的，哦，對了，聽說你當村長了，當官了？呵呵，大嬸還沒給你祝賀呢。”

兩人說了幾句，趙志強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董婉秋。

前兩天見過她，可是他還是怕見到她。

“那個，陳警官是不是你對象啊？”就要在岔路口分別時，娜仁花突然問了一句。

“沒啊——我和她只是認識！”

哦……娜仁花的眼前一亮，揮手和趙志強道別。

趙志強沒明白為什麽突然她有這麽一問，想了一會兒也就不想了，一路上想的最多的卻是陳家地下的那座金山，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動手了，不然真的被運走，那他要是白忙活一趟。

這個人，他一定是要收拾的！

到了三中，幾盒煙上上，很是容易的就見到了正在覆習的弟弟趙志剛。

“嘿嘿，想我了吧？”趙志剛似乎胖了一圈兒，幾天沒見也臉也白了。

“臭美。”趙志強笑著打了弟弟一拳頭，“我是來突擊檢查，看看你這個人小鬼大的家夥是不是在學習。還好，檢查合格，過關。”

“哥，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呢，保證不會早戀，我的目標是清華、北大，最差也得覆旦！”

“呵呵，你就沒想過出國啊？”

啊……

“哥，你又進步了，我還得努力啊。”

哥倆互相逗白著，走到了教學樓西邊的操場上，今天正好上自習，趙志剛請假也容易些。

“呵呵，哥，你和小柔姐進展的怎麽樣了，KISS過沒？”

“什麽？”趙志強英語不好，聽不懂。

“哦，沒，沒什麽，哥，我下年上高三，要分文理科了，你說我上文還是上理？”

“這事兒你自己定，喜歡什麽上什麽。”

“嗯，我想學理，特喜歡化學，可是同學和老師們都說化學沒什麽錢途，是金錢的錢，我還沒打量主意。”

“錢？你不用考慮，有我在，賺錢的事你就不用想了，做你最喜歡的事吧，就上化學專業的，按這個準備。”

“嗯。哥，我聽你的。”趙志剛在這些事上很少動腦子，哥說讓他選，他選了剩下的就不管了。

“哥，這兩天趙雲香找我兩次了，她想請你能不能幫幫她的爸爸，我沒好意思回絕，可也沒敢答應她幫忙，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她說他爸爸犯罪是罪有應得，可是現在在看守所裏老挨別的犯人的打，現在家裏又沒有什麽錢，都被政府凍結收走了，每次去看他時，都是一身一臉的傷，唉，我，我想蘇阿姨對咱也挺好的，所以，所以……”趙志剛有些不敢看哥，因為他怕趙志強以為他和趙雲香真有點什麽。

趙志強瞪了他一眼，“你怎麽不早說？不管趙廣明是什麽人，貪不貪，可是蘇阿姨是對我們是有恩的人，放心吧。你回去告訴雲香，讓她好好上學，別擔心這些事情，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至少不讓他再挨打。”

“嗯，哥，我去說，媽生病的時候蘇姨是幫我們不少的，你常用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記得。”

“要是有餘力，你也幫幫她學習上的事兒，雖然蘇姨的動機不純，可是咱做人啊，真的要講究一些的，趙廣明的事，和她們無關。”

趙志強從背包裏拿出一萬塊，“拿著，哥上學的時候連請同學吃個雪糕都沒那個實力，這些你拿著零花，不過不能胡用，打游戲、泡妞什麽的就免了知道嗎？”雖然錢多的是，可是他不能給弟弟更多，因為他還沒有駕馭錢的能力。不過他又不想自己有了錢，弟弟還要控制什麽，沒條件就算了，有條件了就不能過分的低調。不然那才叫裝逼了。

這時，課堂那邊兒下課了，高中部這邊很快出來了許多人，十點課間休息二十分鐘，許多人會到操場上來透口氣。

遠處，林楓一直盯著剛才出去的趙志剛呢。年前聽老媽說他一個叫趙志剛的同學竟然找人打了她的臉，他一直在尋找報覆的機會，可是趙志剛那小子一直就沒什麽犯錯的地方，這時，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機會。

見教室裏的人少，他快速的把一直準備好的東西，尋了個機會，繞到兩個座位邊上，一份塞進了一個女生的書包裏，另一份塞進了趙志剛的書桌下面的抽屜。

“哼，他麽的，這次我不把你整的比你哥還慘我就不姓葉！”

飛速的放完了東西，志在滿滿的來到走廊上看著操場邊上那哥倆，恨聲說道。

趙志強現在因為靈氣充溢，因為天地龍引術的原因，經絡裏的靈氣已經在幾條經脈裏自動的運轉，包括經過眼睛的幾處靈穴，就在他囑咐完了弟弟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弟弟的印堂前閃過一絲黑線。

咦？

同時，他的右眼跳了一下。不是眼皮，而是眼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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